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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女儿  (第3/4页)
吃了一惊。    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    有田没把这个新住址告诉过任何人。    “难道是家里来人了?”有田的心里不由咯噔一下。他穿上汗衫,下楼去了。    “哦,原来是你呀!”    来人是有田的好友阿原。    “不是我是谁?”阿原笑道。    “这是转给你的。”    原来是寄到前住处的一封信。阿原大概是通过先前的房东打听到这里的。    阿原向有田讲了朋友们从十和田湖去北海道旅行的种种趣事。有田听后,觉得自己仿佛也走进了宽广的大自然。    可是,由于妙子在家,有田没有把朋友让进屋里。他不是怕羞,而是怕人家看见屋里的“丑态”听起来似乎有些奇怪,可是有田确实是这样想的。    尽管如此,有田仍想跟久未谋面的朋友多聊一会儿,于是他说:“出去走走吧。你先等我一下。”    他回到楼上,顺手把信扔进了抽屉里,与妙子出去散步的计划自然也就随之取消了。在这种场合,他也摆起了大男人的架子,说了声:“跟朋友出去一趟。”然后就又急匆匆地下楼去了。    妙子既来不及抱怨,也来不及嘱咐他早些回来。    当有田跟朋友并肩出去的时候,脑海里还残留着打扮得美艳照人的妙子那悲戚的目光。    “算了,今晚回去还能见到她,再说明天也会在一起的…”他很快便把妙子的事丢在一边了。    又大又圆的月亮爬上了树梢。    阿原对有田调侃道:    “你是不是不太愿意出来?”    “为什么?”    “别瞒我了。我说的是二楼的那个女孩子。好多人都在传这件事。”    “这个…”    “很难办,是不是?”    “嗯,有点儿…”    “难怪你不给我介绍,从你的脸上一点儿也看不出幸福的样子。莫不是被一个自己所不喜欢的女人缠上了?”    “不,不是那样的…”    “找个地方喝一杯,我也可以为你参谋参谋。你都说出来吧,我一直为你担着心呢!”    妙子被有田抛下后,只好又回到了楼下的工作间。    今天的活儿是给两条紫色的纱裙镶底边儿。看样子这是为一对双胞胎姐妹做的。每条裙子的底边儿约有四五米长。    晚上十点钟左右,妙子拿上没做完的部分上了二楼。    她蹑手蹑脚地走进房间,突然,不知何时回来的有田一把搂住了她的脖子。有田满脸通红,双手炽热。    “那家伙也不让生孩子。”    他没头没脑地冒出了这么一句。    “一喝醉就说这种话!”    妙子对男人的轻率十分气恼。她抓住有田摸到自己胸前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    “啊!”有田惊叫了一声,脸上现出复杂的表情,不知是感到扫兴,还是难为情。    “说不定已经有了!要是真的话,你打算怎么办?”    妙子美目流盼,一笑百媚。    “你别说笑了。”有田不自然地说道。    “谁跟你说笑了!我确实这样想过。”    一说到孩子,乃至咬了有田一口之后,妙子似乎立刻占据了有利的地位,她甚至还想捉弄他一回。    可是,妙子心里却紧张得咚咚直跳,因为这是考验有田对自己的爱的关键时刻。    “请你不要开这种玩笑!”    有田似乎清醒了许多。    “若是我自己的孩子…英国不是有处女受孕吗?”    “你…你的遗传不好。”    妙子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儿,她颤抖着嘴唇说:“你胡说!你胡说!”    “对不起,是我胡说八道。”    “那你为什么…”    有田的脸色又变得很难看。    “我是说着玩儿的。”    妙子忍不住眼泪扑簌簌直往下掉,心里针扎般地难受。    有田也为自己刺伤了妙子而后悔不迭,他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于是索性从壁柜里拿出被褥,背朝妙子躺下了。他感觉头疼得厉害。    身世坎坷、体弱胆小、温柔娴淑的姑娘妙子一旦同有田生活在一起,竟然变得坚强起来,有时甚至骑到优柔寡断的有田头上逼迫他。有田见到了一个真实的、有血有rou的妙子,与此同时,他在心理上又增加了一层负担。    正是出于这种逆反心理,使得有田脱口刺伤了妙子。    妙子用紫纱裙遮住上半身,悄悄地走下楼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    一个是愁容满面、杀人犯的女儿妙子,一个是充满激情、有田的情人妙子,两个妙子都穿着紫纱裙,俨如一对双胞胎。其可怕的阴影反射到天井上,且在慢慢地向四周延伸、扩大。    有田发出了呻吟声。    在暗淡的灯光下,妙子试图摇醒被梦魇缠住的有田。    有田睁开惺忪的睡眼看了看,旋即翻过身去又进入了梦乡。    妙子感到十分寂寞。    有田要是能够清醒过来的话,妙子一定会为自己说谎惹有田生气而向他赔罪的。而且,她还想同有田好好谈谈“遗传”的问题。    其实,妙子也不晓得自己到底算不算说谎。孩子也许昨天或者前天就怀上了,作为一个女人,妙子觉得这并非空xue来风。    另外,所谓“遗传不好”无疑是指父亲的事,但是,倘若有田不愿跟杀人犯的女儿生孩子,那就只好同他分手了。    如果像市子夫妇那样能够互相体谅的话,一辈子没孩子也就罢了。可是,像有田那种想法,妙子一天也受不了。    有田明知妙子父亲犯的罪,可是还肯接近她。这使得妙子对有田深信不疑,甚至不惜从佐山家逃走。从这一点来看,也许是妙子太多心了。    “他所说的‘遗传不好’,或许是指近视眼吧。”她自我安慰道。    夜越来越深了,妙子反而清醒起来。    父亲杀人时的自己、被佐山收留的自己、跟有田在一起时的自己,连妙子自己也搞不清楚这三个不同的自己之间有何联系。    妙子对于自己所做的一切至今不悔。通过爱有田,委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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