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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3/3页)
    “阿葆她肯见我?”    “肯?”怎么回事?他们真的闹得这么僵?“我是不知道她肯不肯,也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结下什么深仇大恨,可是,如果你现在有时间,也想过来的话,应该会见得到她啦。”    听元慎颉这略带莫名其妙的话,田沐山在心里起了狐疑。    “怎么回事?你不是在阿葆的住处?”    “不是。”    不是?“你们现在在哪儿?”不知为何,胸口开始泛起紧张,原以为敛尽的颤意也兜回全身。    “我也才刚赶到医院。”    “医院?!”    听他扬起嗓门惊道,元慎颉不自觉的也掀起微怒。    “不知道她遇到哪个混球,竟然踢破她的脾脏,她痛了一整个晚上,刚刚才被琼安送到医院挂急诊。”    有个混球踢破她的脾脏…有个混球踢破她的脾脏…阿葆她…    刹那间,话筒自田沐山手中跌落,恍恍惚惚,耳朵里只有元慎颉的话回荡着,久久不散。    田沐山赶到医院时,刚动完紧急手术的虔素葆已经被送进恢复室,气息浅稀,湿冷的面容惨青,唇色白得像阿尔卑斯山的沉雪,紧闭着一双教他百看不厌的丹凤眼。    站在床尾,他脸色沉凝得恍若身处在最冷的寒冬,好半天过去,却是连话都说不出口。    如今,他的确是如愿的见到她的面,可是,他宁愿别让他瞧见这一幕。    因为她会昏迷不醒、会挨这一刀,是他造成的!    “阿山,你知道究竟是怎么了吗?为什么阿葆无端端的会被人…”    “我就是那个混球!”    “什么?!”    “是我踢伤她的。”他阴鸷的黑瞳自她不省人事的脸孔移向元慎颉。“那个踢伤她的混球就是我。”    “怎么会?!”元慎颉不敢置信。    没有理会元慎颉的惊愕与琼安的似有所觉,他轻轻地走向虔素葆,小心翼翼的捧起她的手贴向唇际“医生怎么说?”    “脾脏破裂,虽然已经缝合好,但这一两天还是得小心盯着点。”    脾脏破裂?腿一软,他差点滑跪在地上。    “很严重…需要吃…需要一辈子…”    “没听医生提这事。”虽然田沐山说得结结巴巴,可元慎颉懂他的意思。“我想,阿葆的伤应该还不至于得终生补充葯剂来造血…”瞧瞧他晦黯的神情,想再说些什么,可忍一忍,便收回来。    阿山已经够自责,他又何苦落井下石?啧,还以为阿山只是单纯的关切心重,所以才会鸡婆的连络阿山来这一趟,若早知这档子事阿山也有份,他肯定会再多等几天,起码等阿葆醒来以后,搞清楚状况再说。    “医生是这么说的吗?”田沐山痛苦的开口。但,她的脸色多惨白呀!“医生确定?他确定?”    “阿葆她不会有事的,你别想这么多。”    叫他别想?能吗?行吗?    答案是不,不能也不行。伤害是他造成的,她如今会躺在医院正是因为他的坏脾气,叫他别自责?这根本是天方夜谭。    连着几天,所有的人都知道田沐山的情绪因为这事而跌进谷底,没有人敢惹他,也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多说些什么,只除了胆大包天的大卫。    在旧金山累得像条狗似的他才回来不到一天,就听到这么劲爆的新闻,又听到才去探视回来的黛碧形容此刻的虔素葆简直将田沐山恨之入骨,当下,他再也坐不住,急匆匆的便冲出大门,开车直驱田沐山的家。    前一分钟阿山才来电问他将事情处理得如何,可三言两语就急着收线,说是要去医院等心上人苏醒…不行、不行,阿山这会儿最好不要急着去送死,让他们这些不怕死的闲杂人等先轮流替他缓缓颊,在阿葆面前多美言两句,否则,恐怕他这一去,场面绝对不怎么好看。    才刚在房子前停好车,就见田沐山自里头走出来,一头黑发还湿答答的渗着水珠,嘴里咬着一口苹果,瞧见他时倏地瞪大眼。    “咦?”“阿山!”    “啧啧,你疯啦?有什么事在电话里不能说吗?”不会是思念他过度,回到道馆后光是一通电话听听声音不过瘾,非得亲自跑来瞧他一眼吧?    “你还是先别去比较好。”    愣了愣,田沐山瞪着他。    “你是叫我现在别去医院?    “是呀。”    “为什么?”    “阿葆醒了。”    “真的?!”这个消息加快田沐山走向车子的速度。“你听谁说的?”    啐,守了她两天,她像是跟他赌上了气般,死都不肯睁开眼瞪他一瞪,就这么气息幽幽的昏睡着,叫他心疼不已。怎么他前脚才刚离开,她就偷偷对别人眨眼?    “黛碧,她下午去探望阿葆。”    “难怪你的消息这么灵通,好啦,别挡着我…你干么?”他瞪着大卫横在车门上的手。    “听黛碧说,阿葆一听到你的名字就有气。”    “这事似乎不是什么新闻。”田沐山笑得苦涩且自嘲。    “那你还去自讨没趣?”    “就算她一见到我就拿刀、拿枪的对着我,我也要去看她。”手一甩,力道恰当的拨开大卫的手臂。“我等她醒过来已经等得快没耐心。”她一直是睡睡醒醒,纵使在睁开眼时,也是没一秒就又闭上眼,所以,有醒等于没醒。    “可问题是,她似乎不想见到你。”虽然实话伤人,但,他依然得提醒阿山的执迷不悟。    “我想见她。”    听他说得坚决,大卫不禁叹气,挫败盈心。    “你不怕一进门就被她用扫帚赶出来?”    “不会吧?”    “谁说不会。”依黛碧形容的肃杀气氛,说不定,那只扫帚不但目标在他,甚至还可能沾满了秽物呢。“你凶她、踢她,虽然不是故意的,可是事实就是事实,她不怨你才怪。”尤其她对阿山的前嫌未释…嘿嘿,这段未经证实的八卦消息也是黛碧提供的,因为没人知道究竟阿葆气他的原因何在。    “只要能让她消气,她爱丢几把扫帚都行。”    “赫,这么认命?”    “谁教我失手打伤她,就算被她打死,也是报应呀。”拉开车门,田沐山一屁股坐稳。“况且,她应该不会这么狠才是。”    “你这么有把握?”    “我…一点都没有把握。”大叹一声,他驾车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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