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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3/3页)
个有感觉、有自尊的人,为什么范亚-可以如此残忍,说走就走?!    他有太多的事要做,无法、也不能为感情停下脚步,在这世上,有太多比感情更重要的事了。    既然范亚-选择离开,那么就让她走吧!无情的女人是不值得留恋的,这种随金钱摇摆的女人,也不配得到他真正的感情。    即使这样安慰自己、即使明白地告诉自己,范亚-不值得他留恋,他为什么还会心痛?曾经那样深刻的感情、竟比不上金钱的诱惑?    强烈的屈辱感涌上心头,第一次,裴竞嘉为自己的无能感到愤怒与悲哀!    不,他不会就这样认输,他要证明自己、他绝不会就这样退缩!就算失去范亚-,他也不能失去自尊。    这笔账!他会讨回来的。    强自压下心头的痛苦,他张开眼,却看见门外那抹纤细的身影。    亚香纯?!    她静静地站在门外,稚气的脸蛋上有着了然的表情。    “老板。”她低声说:“今天若不方便话,我们可以明天再继续工…”    “不用!”裴竞嘉粗声吼道,恶劣的口气吓了亚香纯一跳。    见到她略为惊慌的脸,裴竞嘉心中涌上一丝愧疚。    他生气,气自己脆弱的模样落人工作伙伴的眼中;他更气,气自己竟然无法控制自己,而吓到了无辜的香纯。    一切都不关她的事啊!她是他忠实、可靠的伙伴,她并不是寡情的范亚-,自己不该让她害怕的。    强撑起仅存的自尊,他迅速地武装起自己,淡漠地说:“没事,我们继续刚才的工作。”    “可是…”她眼睛微微湿润,心疼他虚假的坚强。    他不需这样的,在自己面前,他可以展露他真正的情绪,无须对她隐瞒。    因为她对裴竞嘉,并不只有下属对上司的情分啊!    早在自己初进公司的时候,她便已对他芳心暗许,当知道他已名草有主时,心里难过了许久。    她压抑自己的心情,拼命要自己将他当作上司、好朋友,随着时间过去,她几乎快说服自己了。    然而,跳得这么急促的心是怎么回事儿?它又为什么会为了他的痛苦而伤心?    难道,自己对他依旧不死心?    “忘了这件事。”他急声说道:“刚才我们讨论到哪里?”    裴竞嘉敛去所有的情绪,将话题转回公事上,像是想借着工作,来忘却刚才的情伤。    默默注视着他刚强的面容,亚香纯知道,此刻并没有自己插嘴的余地。咽下喉头热烘烘的硬块,她故作轻松地笑笑。    “OK!既然你没问题,那我们就继续工作吧!”    ***    自那天后,裴竞嘉便从公司失踪了。一连几个星期,没有电话、没有E-mail没有手机留言,没有任何消息。    他仿佛空气般,消失在“华星”里,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老板失踪的消息,立刻引发了众人的不安,尤其是亚香纯。    她表面上虽镇定如常,尽力打理公司的一切,可心里却非常惊慌。    已经数不清到他家按了几次门铃,甚至大胆到找锁匠开门进去,然而屋子里却没有半个人!    亚香纯知道裴竞嘉无父无母,更别说有什么亲戚朋友,因此他的失踪,才更令她担心害怕。    他究竟上哪里去了?为什么一点消息也不留?难道范亚-真的伤他那么深?    想起他那天的神情,她黯然了。    她按照惯例在十二点拿出饭盒,然而那个吃饭的人,如今却消失无踪了。思念逼出了她的泪水,然而他却看不见。    默默地拭去眼角的泪水,她走人会议室里。    平时中午闹哄哄的会议室,今日却反常的安静。亚香纯略感意外,正准备开口询问之际,新闻台主播甜美的嗓音,却先一步钻人她的耳朵之中。    “‘硕嘉’集团今天宣布,原本预计由伦国华接掌的主席职位,因伦国华上个月车祸去世,而改由伦明亮之侄裴竞嘉接任。”    什么?!亚香纯手一松,整个饭盒掉在地上“匡啷”地发出剧烈的声响。    “裴竞嘉今年三十岁,原为‘华星’公司董事长,这次临危受命,代替伦国华接下‘硕嘉’集团主席的位置。前主席伦明亮表示,裴竞嘉虽然年纪轻,但经验丰富、眼光独到,相信他绝对能让‘硕嘉’再创下业界传奇。”    当萤光幕出现那张端正、而略为冷淡的面容时,亚香纯忍不住惊愕地睁大了眼睛。不错!正是裴竞嘉——那个和地朝夕相处了一年多,只爱吃她做的便当的裴竞嘉?!    亚香纯诧异的说不话来,浑身仿佛失去了力气,只剩耳朵和脑子还能够运作。    裴竞嘉,他为什么会突然成为“硕嘉”集团的主席?    他真正的身份是伦明亮的侄子?!    既然如此,为何这么多年来,他却屈就在这么一间小小的公司里?    一连串的问号狂卷而来,在亚香纯心中徘徊不去。认识他这么久,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忽然,刺耳的手机声惊醒了沉思中的她,亚香纯伸手接听。    “您好,我是亚香纯。”她故作镇定地说。“请问哪一位?”    “香纯。”熟悉的嗓音自电话那头传来,亚香纯心口一窒。    是他?!    “你去哪里了?你人在哪儿?发生什么事了?”过度的焦急,让亚香纯的问题如连珠炮般、一发不可收拾。    “我现在很好!”裴竞嘉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悦或恼怒。他轻声说:“我想见你,明天好吗?”    明天?明天就可以知道他的一切了吗?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硕嘉”集团的主席?他会老实告诉她吗?    经过这些天的事,亚香纯已经不敢确定了。    即使如此,她仍旧答应了裴竞嘉要求。“好,我们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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