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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第1/3页)
    第十二章    下午7点钟。公爵打算去花园。突然叶莉扎维塔·普罗科菲耶夫娜独自一人来到露台上找他。    “首先,你别以为,”她开始说“我到你这儿来是来请求原谅的,简直荒唐!你完全是错的。”    公爵没有吭声。    “你有没有错。”    “跟您一样。其实,无论是我还是您,我们俩都没有故意犯什么过错。前天我曾经认为自己有错,而现在我得出结论,不是这么回事。”    “原来你这样想!那好吧,请坐下来听着,因为我不打算站着。”    两人都坐了下来。    “其次,关于那一伙可恶的小子别说一个字,我跟你坐谈10分钟;我到你这儿来是要问一件事(天知道你想些什么?),如果你哪怕是一个字提到那帮无礼的小子,我马上就起身离开,并且跟你彻底决裂。”    “好,”公爵回答道。    “请问:两个月或两个半月前,复活节左右。你是不是给阿格拉娅寄来过一封信?”    “写过。”    “什么目的?信里写了些什么?把信拿出来!”    叶莉扎维塔·普罗科菲耶夫娜的眼睛的的生光,她几乎上焦躁得打颤。    “我这儿没有信,”公爵惊讶而又十分畏怯地说“如果信还留着,那么是在阿格拉娅·伊万诺夫娜那里。”    “别耍滑头,你写了些什么?”    “我没有耍滑头,我也什么都不怕。我看不出有什么原因,为什么我不能写信…”    “住口!你以后再说。信里讲些什么?为什么脸红了?”    公爵想了一下。    “我不知道您的想法,叶莉扎维塔·普罗科菲耶夫娜。我只知道,您很不喜欢这封信。您得同意,我本来可以拒绝回答这样的问题,但是为了向您表示,我并不害怕写过这封信、也不后悔写了这封信,我脸红也绝不是因为这封信(公爵脸红得几乎加了倍),我就给您念这封信,因为我好像还背得出。”    说完,公爵几乎一字不漏地照原信背了出来。    “简直是胡言乱语!在你看来,这种荒谬的言词意味着什么?”叶莉扎维塔·普罗科菲耶夫娜异常专注地听完信后,尖刻地问。    “我自己也完全不知道;我知道,我的感情是比较诚挚的。在那里我曾有过充满生命和巨大希望的时刻。”    “什么希望?”    “很难解释,只不过不是您现在所想到的那种希望,也许是这样…喏,一句话,是未来和欢乐的希望,也许在那里我不是外人,不是外国人,我突然非常喜欢耽在祖国。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早晨我拿起笔,给她写了信;为什么给她写,我不知道。有时候可是很想有个朋友在身边;看来,我是想有个朋友…”公爵沉默了一会,补充说。    “你恋爱了,是吗?”    “不。我…我就像给meimei写信;我落款也是用兄长的名义。”    “噢,是故意这样做,我明白。”    “叶莉扎维槽·普罗科菲耶夫娜,回答您这些问题,我感到很不愉快。”    “我知道你难受,但是你难受不难受丝毫不关我的事。听着,回答我老实话,我像面对上访那样:你在对我撒谎还是没有。”    “我没有撒谎。”    “你说没有恋爱,是真的吗?”    “好像、完全是真的。”    “瞧你,‘好像!’,是那男孩转交的?”    “我请求尼古拉·阿尔达利翁诺维奇…”    “男孩!男孩!”叶莉扎继塔·普罗科菲耶夫娜激动地打断公爵说“我根本不知道,哪个是尼古拉,·阿尔达利翁诺维奇。是男孩!”    “是尼古拉·阿尔达利翁诺维奇…”    “对你说,是男孩!”    “不,不是男孩,而是尼古拉·阿尔达利翁诺维奇,”最后公爵虽然回答得相当轻松,但是很坚定。    “算了,好吧,亲爱的,好吧!我给你记住这一点。”    她用了1分钟克制自己的激动并休息一下。    “那么‘可怜的骑士’又是怎么回事?”    “我根本不知道;这与我无关;是个玩笑罢了。…”“这下很高兴知道!只不过,难道她会对你有意思?她自己称你是‘畸形儿,和‘白痴’呢。”    “您原可以不用对我说这一点的,”公爵含着责备的口气,几乎是低语着指出。    “别生气。这丫头刚恒任性、疯疯傻傻,娇纵惯了,她要爱上什么人,一定会骂出声来并且当面嘲笑;我也曾经是这样的;只是请别得意,亲爱的,她不属于你的;我不想相信这点,她也永远不会属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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