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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1/3页)
    第一章    今年的冬日来得特别早,就连吹抚于大地上的寒风,也显得格外凛冽,钻进骨子里的冷,是益发的冻。    转眼间,已经是大雪节气。    春日迟迟,尚不见踪影,而她引颈盼望的人,也始终没有出现。    素景坐在玉床上,身下枕的是狐皮毛毯,整座宫阙有着凉透人心的翠绿,玉光暧暧难明,见不到太多的光彩,就连四周的宫灯,都因夜风的纠缠,而忽灭忽明。    自从她醒来以后…自从她醒来以后啊…苍白的脸庞透着淡淡的哀愁,这世间有一种美丽,是清透、是飘渺的,更甚是不食人间烟火。    而她的美,是不沾染天朝的尘土,极为清丽脱俗;也因此,天朝里没有她能走的路!    “想什么?”阳刚的气息自素景头顶罩下,一双健臂圈在她的腰上,那力道紧得令她无法喘息。    承眯起眼,看着这些年来始终教他忘怀不了的女人。原来,天朝的光阴没有停留在她的身上,她依旧美得令人屏息。    “圣上,请自重。”素景看着他,话声又轻又缓,口气却是平板无波。    “十年,你离开朕的身边已经有十年之久!”这段失去她的岁月,他如同行尸走rou。    素景被他按倒在玉床上,墨黑的青丝散落在艳白的狐裘之上,而她清亮的眼眸无所畏惧的望向承,这样的美丽,更有魅惑人的妖异。    她始终——是他心中的魔!    “朕终于得到你!”承低头印下炙热的吻,在那个吻里有他压抑多年的欲望与渴望,转眼成了一团熊熊的烈火。    素景静静地领受,既没有推开他,也没有抵抗,那样的沉默像潭不兴波澜的水池,死死地毫无生气。    承抬头,见她面无表情,心底的妒意油然升起。他粗暴地扯开她的衣襟,雪白的肌肤一览无遗,更教人yuhuo难耐。    素景的眼神始终平静无波,仿佛要望进承心底最深处的神魂。只有那里,才藏匿着他最深沉的意念。    这个男人,是她这辈子最看重的人,素景很明白今生今世,她与他已是不可分割。然而,另外一个寄宿在自己心中的身影,也同样在此生与承相互角力,纠缠到至死方休。    为什么,上天总是捉弄人呢?素景多么想问,可是却从来都没有说出口。    承见她赤luo地躺在自己身下,烧烈在体内的yuhuo,转而从她身上索求,像是恨不得让她成为自己的一部分。    素景一掌抵在他的心口之上。“圣上,切莫逆天而行。”    墨黑的瞳眼闪过一丝阴冷的火光,他的嘴印在她的唇瓣边,低语轻道:“朕是天朝的帝!你顶上的天,是由朕一手撑起。”    “皇兄,勿乱朝纲、弃义背理。”    素景的话,让承烧红双目,低首咬了她洁白的肩头。“你明知道我对你的心意!”    “能得皇兄厚爱,素景感激在心,可若超过,就是天理不容了。”她,可是他的亲生胞妹,血浓于水的至亲啊。    “你的心里,是不是住着那个男人的身影?”承握着她的肩头,激动的问,平日的冷静自持荡然无存。    “皇兄,放过六神吧!他们为了天朝,牺牲太多了。”    “你贵为一国之柱,竟为那男人求朕?”俊雅的面容突地阴沉,眼中满是暴怒之气。    “素景是为了天下百姓求皇兄。”天朝眼下的富庶安逸,是由六神一手打下来的,如今朝廷却要逼六神走上绝路,到底不该做得这样绝。    “天朝只要有天女,必定迈向丰国鼎盛之路!”承专注地看着她。“素景,你是属于这座宫阙的,不要再离开我了。”    这话,是他身为一个男人对她说的体己话,是真心的话。    “皇兄,失态了。”    “你若执意违抗,朕必定要你付出代价。”    “天朝不是仅仰赖天女就能存活下去,六神得伴随在圣上左右,才能安邦镇国啊!”素景难得激动,眼底的热意来得有点急。“为什么我们会走上这样的路?当初不是这样的!”    “天朝,容不得六神。这已是事实,不可改变了。”    “只要皇兄高抬贵手放六神一条生路,素景此生不再踏出皇宫。”只要保全,她只求保全他们啊!    承弯起嘴角,笑得极为灿烂。“甚至包括成为天朝的一国之后吗?”    素景痛苦的闭上眼,泪水终于滑落。    “若能得你,要朕放了六神不是难事。”这辈子,他唯一的心愿除了能得天下之外,还要有她长伴左右。    “报——”    赤色战袍随着夜风深入宫闱之中,一路自城外快马加鞭返抵京城,在粗犷的脸面上见到教人不可置信的惧意。    “定虢将军兆逢恩,晋见——”    清朗朗的传唤声响在这片寂静的夜里,让人不觉头皮一悚,登时喘不过气来。    承撑起半身,见一道人影跪在玉宫门外,没有踏进来。    满朝文武百官都知晓,皇宫中有座翠玉寒宫,整座宫阙是由碧、白双玉建造而成,不沾天朝飞尘、不染天朝烟火;未经圣喻,私自擅入霞玉宫者,斩!    “定虢将军,是谁准你擅离职守?”    夤夜深沉,兆逢恩的出现令承心头一震,随即起身挡住赤luo的素景。    “臣方收到消息,六神得鬼兵相助,储万名兵力屯于坝美,意图谋反逼宫,臣不得已擅离岗位,夜奔入宫。”兆逢恩咽下气,说得战战兢兢。    “荒唐!朕派去的莫平定呢?”承蹙眉,话声沉稳,眼中却隐隐窜起火光。    兆逢恩跪在地上,好半晌答不上话。明明已是冬日,可那豆大的汗珠却滚落在地,一圈儿一圈儿的,像团撒散的墨渍印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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