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右手持巾 (第2/2页)



    肖石斜了他一眼：“怎么，害怕了？”“我…我有啥怕的！”“不怕你瞎打听什么？这是你该打听的吗！”“那是，那是。”刘四傻笑了一番，又略显得意地道，“不过您不说，我也看出来了。”“从哪看出来的？”肖石冷眼打量着他。

    “这还用问吗，就您这打扮，就这摊，别说，还真象一修车的，要不是知道您底细，我都被您唬过去了。”肖石心暗笑，⽩了他一眼，冷冷道：“你这次看眼了，我现在已经不是察了，就是一修车的。”“得了吧您，您唬谁还唬我⼲嘛！”

    刘四一脸不屑，样子极度猥琐，“上个月您击毙张，道上的兄弟都拍手称快，还传说您要当副队长了，我这次是特意来给您道喜的。”“你们道上的消息也不过如此！”

    肖石不想再理他，起⾝迎上一个来修车的“你走吧，我要⼲活了，以后好自为之，小心别让人逮进去了。”“车子什么⽑病？”肖石道。“好象后轮有点儿瓢。”“好咧，您稍等。”

    肖石把车子翻了过来，开始平圈。刘四看在一旁，目瞪口呆，半晌后眼珠一转，道了句，“您忙，我先走了！”言罢速速而去。肖石没理他。三点前后，是修车的低期，肖石刚补完一辆车主扔下的二六车，正蹲在地上手，一辆小车开来停在一旁，一个人从车上走下。

    肖石没看，这个时候能把脚步声踏在他心上的，只有凌月如。凌月如径直走到他⾝后，肖石仍在手。“喂，吃错了？见来了也不吱声！”凌月如怒了，对着他的就来了一脚。

    肖石刚完手，正前倾着⾝往箱子上挂手巾，凌月如这一脚劲还不小，肖石猝不及防，立刻向前扑出，一头扎进补过N个车胎的脏⽔里，还喝了几口。肖石忘了，脚步不仅可以踏人心，更可以踢人的。“咳，咳咳，你疯了，发什么神经！”

    肖石咳嗽一番，伸手在脸上一抹，张口就骂。凌月如也没想到自己这一脚会造成这种效果，忙帮肖石拍背：“对不起，对不起，也没想到…哎呀，你说你功夫不是好的吗，怎么会…”“功夫好也不是给你踢的，真没见过你这样的疯女人！”

    肖石气不顺，口不择言。“你吃呛啦，有这么说的吗！”凌月台两眼一瞪，啪地在肖石背上拍了一巴掌，“你气不顺就可以拿出气，我踢你一脚就不行啦！”

    肖石不吭声了，吐了吐里的脏⽔，又拿出⽔瓶漱口。凌月如没说错，他确实是因为心不好，拿她撒气了。

    凌月如⽩了他一眼，无奈摇‮头摇‬，把⽔盆里的脏⽔倒掉，向对街的小店走去。肖石漱完口，坐在坛上。远远地望着她的背影，他忽然有一种桃绽放般的温暖。凌月如打了一盆清⽔，自对街横穿而来。

    车辆不时掠过，凌月如左顾右盼，走走停停，风吹过的发遮在她眼镜边沿，她的⾝影常常被打般地错落。肖石心内微酸，向一旁别过头，依依不舍。相识三天，这个格泼辣，脾气古怪的，却一再地让他感那种贴⼊微的温。

    肖石很宽，也很感动，原来有些，并不需要语言。“快洗洗吧！”凌月如嗔了他一眼，把脸盆放在他⾝前。“谢谢！”凌月如正低头整理着额上的发，眼光滑过镜框向上挑动。肖石没看她，只是轻道了一声。

    肖石洗完了，凌月如正拿着⽑巾等着他，他伸手，凌月如一把闪开，两眼直直盯着他。肖石哭笑不得地道：“我说，你就是把我当亲弟弟，也不必个脸也要亲自动手吧？”“我⾼兴！”

    凌月如扬着脖，挑战似的看着他。肖石叹了一口气，束手不动了。凌月如歪着头，左手扶着他的，右手持⽑巾，在他脸上很温柔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