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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节  (第3/6页)
  “我也不知道。”    “我到东京以后,替你去找。”    “算了吧。”    “不,我就要替你去找。”    “你想什么呢,为什么要这么说,我真搞不明白。”    “你是不想明白。”    桃子突然做了一个非常漂亮的滑雪姿势,向着归途,一溜烟儿地滑走了。    “不过,我会明白的,用不了多久。”    走进街镇,已是夕阳西下时分。银色的群山已遮掩住了西侧一带。    这天的晚饭吃得很晚。    桃子的母亲要是对某件事情过分投入的话,你就是怎么叫,她也不中途罢手的。    桃子的母亲在某个角落发现了一个古老的蓝色花瓶,准备送给东京的朋友作礼物。于是,便开始仔细地包装起来。母亲从来不穿和服,可是,她想起了自己喜欢和服的朋友。就这样,吃饭的事便被她忘得一干二净。    桃子一边等着母亲吃晚饭,一边求义三去帮忙叫叫。    “你去叫叫我妈。我叫,她不听。”    “不过,我哥哥他们还等着我呢。”    “那不成,不成。”    桃子拽着义三的袖子,把他带到母亲在的地方。    “妈,义三要空着肚子回去,你快点来啊。”    “是吗?这可是件大事。”    母亲终于放下手,不再包装了。    义三又失去了一次回哥哥家的机会。    在桃子的劝说下,义三还洗了澡。    “这回你就回不去了。要是出去着了凉,就要再得感冒的。”    对于桃子试图偎依在自己身边的这种令人怜惜的情感,义三无法拒之不理。另外,它也使义三享受到了家乡的闲适之情。    不过,当他来到西侧的房间,钻进被窝时,还是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在冰冷的被窝里,义三舒展了一下身体。    他想起了自己的少年时代,那时,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即使在冬闲时节,也是忙忙碌碌的。那时,年长的人们都是不断地找寻工作来做的。女人们转动着纺车,老人们编着粗绳。义三的眼前浮现出那些因劳作而疲惫、因劳作而安心的老人们的面影。    房子也像他们那样在拼命地工作。义三真想见到房子,真想在那个已不见房子家踪影的、医院的庭院里再见到她。    义三站起身来,准备关掉从屋顶上垂落下来的电灯。    就在这时,隔扇门打开了五寸宽。    桃子侧身走了进来。她穿着红条的法兰绒睡衣,上面套着花染的短外罩,肩上披着毛线织的披巾,猛一看,就像个小姑娘一样。    “我睡不着。平时,我睡得要晚得多。睡觉前,我都是要看看书、织织毛线活的。可是,义三你来了以后,我什么也干不下去了。”    桃子站着,又问:    “我不能来聊聊?再呆一会儿,困了就走。”    “咱们不是说了好多了吗?!”    “你一点儿也没说。”    “明天吧,我困了。”    义三的手仍放在电灯的开关上,说。    “你也休息吧。”    义三关上灯,钻进了被子。他要封住桃子的口,不让她再说出其他的撒娇的话。    隔扇门缓缓地关上了。听着桃子孩子般可爱的脚步声逐渐远去,义三心里一阵sao乱。他用力咬住自己的手背,几乎咬出了牙印。以此来抑制自己想紧紧拥抱桃子的欲望。    屋顶上,老鼠在东窜西跳。    手套里    舅母的钢琴声和歌声使义三从睡梦中醒来。他沉醉于这美妙的声音之中,不愿马上离开自己的睡床。    舅母今天也许是厌烦了整理行李的工作,也许是因为天气不好太冷而中止了整理。    天空灰蒙蒙的,好像又要下雪了。    舅母的歌声停止后,义三洗完脸来到起居室。屋里只有舅父、舅母。舅母向义三问道:    “桃子呢?”    “不知道,我刚起来…”    义三没有在意舅母的问话,顺手拿起放在舅父身旁的报纸。    “桃子今天早晨一大早就起来了。喝了牛奶,又吃了面包。后来又给山羊棚里铺上了干草。这是怎么了…”    舅母望了望义三,又说:    “昨天,她还要和你一块吃,等你起床呢。对吧。”    “对。我起晚了,她还笑我来的。”    三个人开始了早餐。    桃子的坐垫上,睡着蜷缩成一团的卢那。    桃子不在,太寂寞了。    义三原来打算见到桃子后向她告别,然后回车站附近的哥哥家,明天就回东京。可现在,他不能不和桃子说一声就走。    “怎么回事儿啊。房间里也没人。”    说着,舅母又走出去一趟。过了一会儿,舅母回来了,担心地说:    “滑雪板不在了。桃子像是出去了。可她会去哪儿呢?”    下午1点半过了,桃子还是没回来。家里开始忙乱起来。    先是给桃子的朋友去电话,她不在朋友家里。又问义三的哥哥,也说没来。    舅母用审视义三目光,望着义三,说:    “义三,你没对桃子说了什么吧?”    义三吓了一跳。“没有啊。”    “真的?”    舅母似乎有些不相信。    “你们说过这些没有?譬如说咱们是表兄妹,我不想和你结婚一类的话。”    “没有的事儿。”    义三满脸通红,慌忙否认。    “我们根本就没有谈到过这些。”    舅母的眼神缓和了一些。    “桃子没跟你表示要你和她结婚吧?”    义三低垂下头。    “桃子一定是非常的难受。”舅母说“那孩子虽说是个可爱的梦想家,可她也快长成个女人了。她敏感极了。有什么事,她都会一下感觉到的。”    舅母的敏锐感觉也使义三十分惊讶。    “桃子真是从心里喜欢你。她没有兄弟姐妹,就她孤单单的一个。所以,她整天想的就是你一个人。我也想早点儿把她交到你的手里。”    “可是,我…”    “你是不是让桃子看到了你现在这个样子啦?”    义三一言未发。    “桃子算不上美人。可她心地善良,是个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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