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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4/4页)
耗时耗力,不一会儿,他已满身是汗,但他的内力依旧源源不绝的注入卫司月的体中。    “少邪,这让我来吧,你的身子禁不起这样消耗内力的。”    “没关系,你只要照我的吩咐将药配制好即可,不要担心。”语罢,他又专注的传输内力。    柳知秦只好继续调配解药,并担心的看着白少邪苍白的脸色。    是不是全天下的有情人都这么傻呢?    一夜过后,白少邪才收回自己的内力步下床来。他拿起桌上已配好的解药,放入杯中以水化开,含入一口,慢慢的喂着依旧昏迷不醒的卫司月,就这样一点一滴的让他喝下了一杯的解药。    接过杯子,柳知秦不禁问道:“这样就好了吗?”    “不,接下来他仍会昏迷数天,那数天方是关键时期。”    “是吗?”不过,卫司月的脸色看来好多了。    “知秦。”他的心好痛。“我…”    “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察觉到白少邪的异样,他连忙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    “我…”好痛!    一阵腥甜冲上咽喉,他连忙以手掩口,但黑色的血依旧由指缝间流下,一滴滴的血珠滚落地面,令人触目惊心。    “少邪!”    黑血顺着手肘流下,染黑了他洁白的衣袖,却仍未停止,依旧滴滴落下。    好痛!全身宛如要被拆散一般,好似有千军万马践踏着自己的身子。    白少邪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当白少邪醒来时,外面天色依旧,仍是黑夜。    “你醒啦?”柳知秦端了杯水递给他。    “我睡了多久?”    “一天了。”柳知秦替他诊脉,不禁轻叹。“你的毒势果然提前发作了。”    “意料中事,何须叹气。”缩回了手,白少邪轻笑。    “你在玩命,你知道吗?”    看着柳知秦,他不发一语。    “你不是说要为他活下来吗?”    “为他活下来和以生命换取他的未来,有何不同?”    “不同之处,在于他的未来不会有你。”    他的笑容在瞬间退去,只留下苦涩的心情。    是啊,他的未来没有自己的身影,而自己则是没有未来…    “你甘心吗?”    “只要能救他,少邪心甘情愿。”    “是不是天下的有情人都一样傻、一样笨?明知道没有结局,却依旧笑着赔上自己的一生。”就像白少邪、就像卫司月、就像自己…    “你不是知情吗?又为何问我?”    知情?天下有多少人真正知情?    “知秦,你有深爱的人吗?”    “有。”他毫不迟疑的点了点头。    “那你应该很了解那种甘心奉献一切的心情吧?”    “在我尚未了解之前,我的爱早已消失。”所以,他应该不了解。“不提这些了,我们讲些别的吧。接下来,你打算如何医治司月?”    白少邪自枕边取出一个细长瓷瓶递给他。“你可知道这是何物?”    柳知秦打开木塞闻了闻,随即惊讶的喊道:“你竟然能调配出净竹玉露?”    “我想让司月喝下这瓶净竹玉露。”    “你搞错了吧?你比他更需要这个啊!”“就算我喝了,也只是浪费我五年的努力罢了;将死之身,净竹玉露亦无用。但司月若喝了它,随即便可好转,体力也可立刻恢复,比起让我浪费掉,给司月喝不是更值得?”    “随你吧,反正我也阻止不了你。”都是顽固的家伙。“你什么时候要让他喝下?”    “再等几天吧!”    “你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他又叹了口气。    白少邪笑看着他,默默不语。难道自己不该高兴吗?司月有救,难道他不该高兴吗?    看着莫咏絮,白少邪心中泛起了一阵奇异的情绪。羡慕、嫉妒、心痛…种种的感觉,好复杂。坐在屋檐上,他心痛难耐。    突然有两个人走向春东园,白少邪连忙隐去气息,静静的注视着那边走边谈话的两人。    “不知司月好点了没?”其中一人担心的道。    是卫旭!    “都是那该死的白少邪害的,若不是为了带他出去透透气,司月也不会变成这样,连你的好儿媳都为了照顾他而消瘦了一大圈。”另一人气愤的说着。    闻言,他心头一紧。    他怎能忘了,是他害司月中毒、中剑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若不是他突然昏倒,司月不会想带他出去;若不是自己的仇人寻上门来,司月不会受伤、不会中毒。他怎能忘了这件事呢?    原来,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别说了,当心教人听见。”    “怕什么?反正那白少邪也活不久了,我怕他作啥?”他的jianian笑在黑夜中显得更加阴险。    活不久?对了,他快死了,他快要死于邪魅之下。    身体仿佛还记得那毒发时的痛苦。那种痛楚,他现在想起仍余悸犹存;那是一种恨不得立刻死去的感觉。毒发时都已如此痛苦,那死时呢?他死的时候会不会也受尽痛苦?如果会的话,那么他的死状一定很惨吧?    他能够接受自己以这样的方式在司月面前死去吗?不!这样太残忍了,他不能接受。    那他该怎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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