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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2/8页)
等候抓药的掌柜和伙计,一望而知都是正经的生意人,不必加以注意。倒是这间宽大的店,当中以屏风挡隔,分为前后两进。    屏风前有一套红木的方桌和交椅,屏风后面有些什么人,以及是何景象,却是不得而知。    祁京冷冷道:    “我要抓一帖鸡鸣散,一帖万金膏,一帖当归汤,一副三黄宝蜡丸,一服接骨丹…”    他一口气说了五种丸散药膏的名称,皆是属于跌打伤科,-个伙计忙忙拿笔写下,生怕忘记了。    祁京又接着说了七八种著名的汤头药方。    眼看那伙计一一记下;并且取出一本药书,翻查出各方,照着抓药。这二人顿时不可开交,有些药材须得捣碎,是以药臼砰匍叮当之声不绝于耳。    祁京和阿烈在交椅落坐等侯,过了一会,突然间一阵纷沓声传为,到了门前,骤然停歇。    但见门外有十五六骑之多,马上之人,全是劲装汉子,神态剽悍,身上及鞍边皆有兵刃。    显然这一帮人马,不论是步战或是马战都行。    当中有一个人像座黑塔似的,异常巨大,样貌也凶恶之极,任何人一望之下,都会认为他就是领袖。    谁知开口的反而是他旁边一个相貌平凡的汉子,那人厉声喝道:    “这个当儿,还做什么买卖?”    铺内无人应声,正在忙着的三个人全都低下头,装出全副心思用在抓药上,但身摇手颤,显然十分害怕。    那一帮人马在外边等了一会,忽然纷纷下马。在那发话之人指挥下,有四个大汉提刀散开,抄绕铺后。又另外有六人从鞍边取下长弓硬箭,散了开去。    阿烈正看之时,忽然听到一声惨叫,恰是从街道对面传来,转眼看时,只见一扇窗内,打开尺许,一支长箭正正插在一个人的胸口,这人无疑是开窗窥看,因而被这群恶人发箭射死。    祁京低低道:“好箭法,可以算得上是一流射手了。”    阿烈又惊又怒,想道:    “一个善良百姓被这些坏人无端射死,而祁京他却毫无怜悯,还直赞人家箭法好。”    此时一个人踏入铺子,却是一名大汉,奉令进来。    他冷冷瞅了祁就和阿烈一眼,大步走进,一直走到屏风旁边,才停下脚步,高声道:    “敝帮主问,那件物事在什么地方?”    屏风后突然传出一个苍老的口音,道:    “你眼不瞎,腿不断,难道不会自己进来瞧瞧?”    那大汉怔了一下,这才举步行过屏风。    只听他低低闷哼一声,便再也没有一点声音了。    外面那帮人等了一阵,那个特别高大黑壮之人,一伸手撤下下把锯齿刀,厉声道:    “大哥,咱们杀进去!”    祁京低低对阿烈道:    “这人是铁鞋帮三雄中的第二位,姓陈名逵,外号丧门神。他叫的大哥,就是赛刘温洪云了。”    只听寒刘温洪云,也就是这一群人马的首领,说道:    “杀进去不难,但以我猜想,出来却是不易。”    陈逵道:“难道咱们就站在这儿不成?”    洪云阴笑一声,道:“瞧!他们还在做买卖赚钱呢?”    祁京低低向阿烈说道:    ‘此人答非所问,可知必定另有诡谋。”    阿烈道:“什么诡谋?”    祁京道:“我也不知道,假如我深悉此铺主人的身世,或可猜想得出来。”    阿烈道:“只不知刚才那人进去之后,遇见了什么事情?”    祁京淡淡道:“自然是死啦!但用的是什么手段,就是我也亟想知道的。”    换言之,连祁京也不晓得屏风后的人,施展什么恶毒的手法,竟能如此干净俐落的要了那大汉的性命。    药铺并不寂静,那三个掌柜和伙计忙着秤药,或是捣药,弄出一片声响。丧门神陈逵凶狠狠地道:    “大哥,待我把那几个伙计抓出来,一个个割下脑袋。”    那三个掌柜和伙计顿时骇得全身发软,都呆住了,已不会继续秤药。    祁京阴侧侧的冷笑一声,道:    “喂!快把药弄好,我们还得赶路。”    他这一开口,顿时吸引了门外那帮人的注意。丧门神陈逵大步入铺,瞪目而视,凶光四射。    祁京侧着面孔,分明是不看他。可是他那对斗鸡眼使得对方恰以为他是斜视自己,当下神情更为凶恶。    阿烈虽是相当胆大之人,但这陈逵又高又大,宛如凶神恶煞一般,也不禁心中害怕,不觉道:“大叔,咱们走吧,这药下次再买。”    祁京道:“胡说,这药等着要用的。”    赛刘温洪云行入来,伸手把陈逵拉到背后,自己却定睛上下下的打量祁京和阿烈。    祁京向阿烈道:    “咱们是出门之人,事不关已,己不劳心,自然不想惹什么麻烦,你最好少开口说话,不去得罪人家就没事了。”    洪云一听而知他弦外之音的含意,当下点点头,道:    “说得极是,说得极是,这位兄台贵姓呀?”    祁京道:“我姓奇,奇怪的奇。”    原来祁奇同音,假如他不附加注解,洪云一定晓得是这个祁字。但经他这么-解释,却变成他故意信口胡诌。    洪云双眉皱了一下,还未说话。    屏风后面已传出那个苍老的声音,道:    “洪大当家和陈二当家,还有那位奇怪仁兄,何不进来叙-叙?”    祁京抢先冷冷道:    “我说过事不关己,己不劳心。谁要是不伯麻烦,那就惹一惹我瞧瞧。”    洪云一听这个斗鸡眼的家伙,敢情真的与对头没有关系,当下道:    “奇仁兄说得是,哼!哼!凉那老匹夫也不敢招惹于你…”祁京仍然以冷冰的态度和声音说道:    “他敢不敢招惹我,那是他自家的事,用不着别人cao心多嘴。”    他这个夹在当中之人,两边都不卖帐,甚且出言得罪,竟然不怕两面受敌。洪云何等狡猾老练,一看而知此人来头不小,居心叵测,自是不得罪为妙。当下仰天打个哈哈,高声道:“奇老兄真干脆。”    回头又道:“马健民,过去瞧瞧,但不要越过那屏风。”    一个壮汉提着大刀,迅即向内走去,到了屏风旁边,探头往里面瞧去。他似乎瞧见什么奇怪的事物,怔了怔,但接着惨叫一声,丢了大刀,腾腾往后直退,双手掩目,而鲜血却从指缝中进流下来。    陈逵厉声道:“小马,你瞧见了什么?”    洪云摆摆手道:“他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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